[清华の队]

2012秋校女足工作汇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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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正值男马场地紧俏,而我们尚未正式踢过大场,我又以此为由最后一次要来了东操,并再次邀请到了德艺双馨的梅林女足。由于东操的任务也不少,10月20日是本学期唯一一次周六训练,我需要演练阵容,并拿出22人的参赛名单。不过,当天的实际情况有点糟糕,敌人已经早早在真草地上撒开了花儿,主队还稀稀拉拉凑不够人,而心目中的主力阵容更是只来了两三只。虽有老门将陈林莅临指导,张泽在大禁区里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整个后防线也一片混乱,幸得敌军陪练意识十分到位,总算是达到了练兵定名单的作用。
    10月22日在师大的赛前联席会,宁队显得心气颇高,这大概和她刚从奥运会探营归来有关,我猜想这赛事最终的摸样应该会让她失望不小。会上,竟然几个人随便一商量,比赛时长就从80分钟缩至70分钟,让我觉得报名费和车费瞬间蒙受损失。抽签自由度不大,一个小组仅三支队,我们作为上届第五被归为第三档,按预定赛程,第一个周末需连踢两场。乍一看觉得挺累,但若无后来的雨雪骚扰,这真是一个靠谱的上上签。
    报名表上,我洋洋洒洒列出了来自美、澳、意、德、英、印的六名外籍选手,此举三天后激怒了组委会,并临时出台了报三上二的新规。在中国,认认真真做事确实是容易犯二吃亏,秩序册上的若干要求若是一一去做真是不如干脆放弃参赛资格,而上面没写的东西却又突然执行得言辞凿凿。虽然调整名单又蒸发了不少脑汁、赔了若干不是,但事后想来也是理所应当。万一到时六大外援集齐上场,即便获胜也是脸面无光。最终,22人的正式名单很吉利地刚好涉及11个院系。虽然取舍的过程令人头痛,但还是被悦队无意中的一句话瞬间治愈:前几年我们从未填满报名表。
    10月24日,又是一个不得不提的日子。这是周中训练人数最多的一次,周三三点的紫荆十分空旷,最后能有15个人到场演练半场攻防真是让我大感意外,一扫周六的沮丧。宁队在门前的气场还是比较足的,柯晓岚显示了在中轴线上极好的位置感,綦静和小贤也终于满血复活,在攻方展示出良好的控制能力,而欧亚美在锋线上的效率真是场子越大越令人胆寒……
    在此,必须重点说到我的同门师弟金宇智,本学期三线作战的唯一三重战友。此人的适时出现十分关键,且德才闲兼备,真是仿若天赐。由于专业门将张泽一直凑不上大部队的训练时间,幸有金指与其单约单练。两周不见,效果之显著令人瓜目结舌,这是后话。而这个赛前的周三,他甚至提前一小时就携系队的四门跑到紫操占场,当时真该热泪盈眶。
    另外,来自浙江和吉林的靠谱商家及快递让我的焦虑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衣袜护具保质保量保时间地运到了荷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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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来自老队员们的赞助,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何一支校队需要自己花钱体检、包车出去比赛。一趟北邮400大元,比起我们分头打车还要贵。幸好学校车源紧张,前两场比赛我们都得到了免费升舱,算是满足了一把大驾光临的虚荣心。其实,我一直有个小疑惑危及成就感。若是我们像往年一般无钱无势,又必须奔赴遥远的南城印刷或更加遥远的物资学院,不知还能否凑够人马。若是不行,之前的努力经营又在何处体现成果呢?
    10月27日的首场比赛应该也算是这届校队的首场正式比赛,而这比赛又是从相当不正式的情形下开始,给了我们一段宝贵的过渡时间。从11打8时的混乱,到敌人每增加一人我们就进一个球,再到赛果已定之下11对11的真正对抗,智勇双全的清华人用这宝贵的一个小时高效完成了队伍的磨合塑型。中后位置上,张慕邗和List的搭档堪称绝配。后者倒地后控制面积极大,前者拖后解围成功率甚高。左路的宛哥防守极其难缠,拿球处理冷静,右路孙晨虽然动作频率不快,但位置感相当好,敌人很难觅得机会。坐镇中间的柯晓岚攻守兼备,左路有德国式的大步流星,右边有北京人的小快灵,前场欧丽悦三人虽然很少在一起搭档,但个个都是劲道十足的犀利角色。
    
    带着3:0的胜果,三档球队的赛程优势显露无遗,第二天只需拿下印刷,就可以提前锁定日程,在半决赛中以逸待劳。不过困难也是明摆着,我刚刚弄清楚,传说中的水平I考试几乎是全校总动员。所幸,经过仔细盘点和动员,我们竟然在名单之内可丁可卯凑够了人数。
    10月28日,不知黄历上有什么说法,总之这一天越是无人可换越是拼得血光四溅,大大促进了小明队医的业务成长。开赛不久,孙晨即右踝肿起被李燕换下;5分钟后,张慕邗右膝泵血两次火线疗伤;半场结束前,李燕痛苦倒地几乎瞬间飙泪。就在后防捉襟见肘之际,全能选手大熹克服之前一天半的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果断翻墙而入,大大提振了士气。下半场中段,我们换上最后一个生力军,张泽把守龙门,宁队顶至中场。之后我大清攻势连连,彻底将敌人按在了自己的半场。最终,凭借苏飞飞和周丽慧的进球,我们以2:0拿下种子队获得小组第一。
    
    带着两战完胜不失球的喜悦,我等一行三人来到了校医院。拿到诊断结果,小燕子再度百感交集,幸好小明队医满肚子都是巨星童年的悲催故事,而我也有多达两次的骨折经历(均与足球冇关)。
    
    除了浴血奋战的队员、队医、默默耕耘的金指,怀才不遇却一直随队出征的小贤也是这个大周末的一支重要力量,从此队里有了“吉祥物”这个众人争夺的儒雅职位。虽说此人身上看不出什么锦标主义,早先对于要不要参赛也一副不置可否的摸样,但却是事实上的“大赛型”选手。自10月24日开始到11月11日结束的比赛周期里,她竟四赛三练成就队中唯一全勤(另有张旭澜、綦静、List因不可抗拒的原因不足时全勤),宛如棉团中的一朵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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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31日,可能是周末比较疲惫,这天没凑够半场演练的人马。憋了一个周末的小贤不顾自己的玻璃膝盖,频频爆射发泄余恨。
    11月3日,另一小组中东道主北邮0:2负于政法成为我们的下一个对手。但次日,天公不作美,半决赛延期,赛程转向不利。这两天遂成为三个月中唯一一个没有训练比赛的周末。
    11月7日,紫操依旧场地宽松。但周三看来也不是人数的保证,周末是否疲惫也非重要参考指标,这支队伍有时就像一朵大云彩让我摸不着头脑。
    11月10日,虽然推迟了一周,但老天爷就没打算放过我们。这一周的时间,不仅没有迎来好天气,反而消磨了心气、放走了宁队,仅有的利好似乎就是避过了大熹的吉祥日子。早在郝老头时代,如何使用全能选手就是队里的一个争议话题,至今我还记得当年98级热心而瘦小的刘怡君那愤懑的表情。所以,训练是一拨人,比赛是另一拨人,一直是我想着力避免的局面。但以目前高校女足的水平,身体素质,也就是绝对速度、力量的差距还是决定性的因素。我目睹大熹踢球的次数不多,10月28日无疑是最出彩的一场。虽大病初愈,但踏地有声,威慑力完整覆盖四分之一个球场。半决赛前,她的出战态度十分积极,我也一直在琢磨如何在现有体系中最大限度发挥此人的功力。遗憾的是,这天早上突生变故,大熹作为辅导员冲向了更重要的岗位。十几通电话打过去,最终只是叫醒了不胜其扰的室友。
    这个意外,加之若干其他突然申请充当吉祥物的队员,凸显了我这个人的应变能力以及骨子里战斗精神的不足。从发车到准备活动做完,一个小时的时间依然不够我优柔寡断。说是不屑锦标主义,但真到了这样要劲儿的阶段,若无胜负之心,又如何踢得足球呢?令人感动的是,这场雨中对阵东道主的恶战是四场比赛到场人数最多的一次,包括报名表上唯一时运不济没能出场的张元星,以及若干教练、名宿、粉丝、及亲友团。虽0:1告负,但事后想来,从表现到结局,可能都算完美。第一次首发的张泽俨然已是一道令人放心的最后屏障,混战失球没有太多说服力。而最后半小时的绝地反击让敌人门前风声鹤唳,只得四处忙于围堵拖延。几年没能越过苦手,让List伤心不已,但这样的过程正如这张色彩突然炫丽起来的赛后合影,它所凝聚的诸多正能量,很快便扫去了我心中的各种遗憾。
    
    归来的小巴车上,虽然大家的情绪算不上低落,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进行类似同唱一首歌之类的活动。由于代沟太大,人傻歌多,此事没能煽动起来。不过,这倒让我萌生了弄一支队歌的念头。没想到转日小明就提供了一份当年的歌词,琐事繁多,一直未及公开号召。

8


    一支球队,若能在一届赛事中以胜利收官,无疑是件幸事,何况这间隔还不到24小时,又何况那个东道主还最终夺了冠。
    11月11日雨过天晴,11号、22号犀利攻击手的良辰吉日。在一场心态轻松却不乏火药味的对抗中,我们3:1再胜印刷。其间,小明充满灵气和想法的一次连拍竟然幸运地记录下了整个赛事最具灵气和想法的一个进球。从小贤的中路扯动观察直塞,到欧亚美拍马赶到,在猛人出击瞬间一捅中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下半场,在美澳强援柯晓岚、苏飞飞相继下场之后,本土选手依旧组织有序,让“球形闪电”徒呼奈何。
    
    比赛最后阶段,当我们两球领先,门将张泽两次用她特有的平稳步态全速捡回了远在50米开外的球。在第一瞬间的焦急过后,我突然觉得,也许这正是这个阶段的队员让我最为珍视和感动的一种状态。足球的精神和中国文化之间确有难以磨合之处,太多的人在掌握基本技术、感受运动之美之前就已经被凌驾一切的胜负弄脏了自己的内心。几乎每场比赛之前,敌人高大矫健的身形都曾让我心生疑虑,但真正的较量并不在这里。清华的队员是最棒的,她们不是在执行任务、也并非受迫而来,每每占据上风、力压对手的,是一颗颗干净而纯粹的竞争之心。

    10.27,3:0 北工商
    出场:刘宁 张慕邗 李舒恬 李宛 孙晨 柯晓岚 綦静 海德曼 王书悦 周丽慧 欧亚美,张泽 王振英 李燕 张旭澜
    进球:王书悦 海德曼 欧亚美
    10.28,2:0 印刷
    出场:刘宁 张慕邗 李舒恬 李宛 孙晨 苏飞飞 柯晓岚 綦静 张旭澜 周丽慧 王庆,李燕 陈熹 张泽
    进球:苏飞飞 周丽慧
    11.10,0:1 北邮
    出场:张泽 柯晓岚 李舒恬 李宛 金雨 王书悦 赵婧贤 苏飞飞 綦静 欧亚美 周丽慧,张旭澜 张慕邗
    11.11,3:1 印刷
    出场:张泽 张慕邗 李舒恬 李宛 彭丽盈 赵婧贤 柯晓岚 苏飞飞 王书悦 欧亚美 张旭澜,金雨 綦静 海德曼
    进球:苏飞飞 欧亚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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